编者按: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强调,全党同志要做到学史明理、学史增信、学史崇德、学史力行,学党史、悟思想、办实事、开新局。
三月起,蚌埠市总工会在微信公众号开设“党史上的工运记忆”专栏,推动党史学习教育学出特色、学出亮点、学出深度。
天亮之前——解放前夕蚌埠工人对敌斗争片断(下)
一九四八年底、一九四九年初,蚌埠即将解放。在这天将破晓之时,蚌埠工人在我地下党组织的领导下,紧张地行动起来,展开了多种形式的反破坏、迎解放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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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保电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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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淮海战场我军的节节胜利,蚌埠地下党组织在护厂保产斗争面临的紧迫任务之一,是设法保住电力厂,防止敌军溃逃前实施破坏。
电力厂是蚌埠仅有的几家近代工业企业之一,包括新老两个分厂。老厂位于二马路西民乐里,新厂位于淮河大桥西侧小站台附近。全厂共有工人百余名,发电能力为750千瓦(老厂250千瓦,新厂500千瓦),是蚌埠当时生产和照明用电的主要来源。显然,保住电力厂,对于贯彻落实我党的城市政策,对于蚌埠解放后生产的恢复和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主动承担这一艰巨任务的,是年轻的地下党员朱介湘同志。鉴于电力厂内没有我党的地下组织和人员,朱介湘首先通过商界进步人士张步湘,大致摸清了有关电力厂的情况。然后,他前往天锡里,拜访了对电力厂有影响的人物、义成文具店股东刘震珊。刘曾任过电力厂的营业主任,后被排挤出厂,改入商界混事。但他早年曾入青帮,在厂内徒弟、亲信甚多,说话极有份量。掌握这一情况后,朱介湘多次来到刘家,向他晓明大义,希他出面配合,保护电厂,一给人民办件好事,二给自己争取一条光明的前途。由于刘震珊本人对国民党早怀不满,更由于我解放大军的威势震慑四方,对其深有影响,故经三思之后,欣然表示愿为护厂效力。随后,他陆续找来李平贵(外线班长)、杨保中(维修瓦工)、张德胜(机台负责人)和开机工段锦玉、刘二等几个最亲信的徒弟,要他们以“保护饭碗”为由,分头串联工友,同心同德保住电厂。
就在朱介湘出入刘家执行任务的前后,我地下党组织又通过其他途径,争取了电力厂内外的一些开明人士和爱国分子。共产党关于保护电厂、为民所用的主张,迅速得到了该厂大多数员工的赞同。工人们坚守岗位,加强戒备,随时留心敌方的动静。一个反对破坏、保护工厂的斗争,就这样悄悄地、有条不斋地开展起来。
与此同时,敌人也加紧实施溃逃前的破坏阴谋。国民党军士兵活动频繁,行踪难测,电力厂随时都有被敌强行破坏的危险。
图片为被国民党军炸毁的淮河铁路桥
一九四九年一月十六日中午,连结淮河南北的纽带——淮河铁路桥,被国民党军悍然炸毁,巨大的爆炸声震撼蚌埠全城。电力厂新厂因距大桥较近,机器房和部分管道受强震而遭不同程度地损坏。当天下午,两名敌兵前来欲进行彻底破坏,工人吴榜席等立即拥上前阻止,使敌人的阴谋暂没得程。党组织接到朱介湘同志的报告,决定利用这一时机,将计就计,动员工人暂不修理,同时对外贴出告示,称电机被震坏,无法供电,以此麻痹敌人。此计果然奏效,当晚,蚌埠街灯失明,全城一片黑暗。敌人大为惊恐,急派人来厂查问,员工们不约而同地回答:机子被震坏了,需要到美国去买配件,明年恐也难修好。来人看到机子确实已坏,只得无可奈何地回去复命去了。
为防不测,电力厂新厂工人旋即组成巡逻队,手持步枪和棍棒,警惕地守卫在工厂四角;老厂工人则将大门紧闭,搬运来大量机器废件堆成门障。同时在工人居住稠密的地段,把围墙扒开几个豁口,供人出入。全厂员工日夜监守,翘首盼望我解放军早日到来。
三天后的深夜,我军神速抵蚌,电力厂安然回到了人民手中,并于一两日内即修复送电,使全城重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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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护水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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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七年一月十七日,威震中外的淮海战役胜利结束的第七天,国民党军驻蚌第六兵团在炸毁了淮河铁桥之后,又把魔爪伸向当时的另一重要目标——火车站水塔。
图片红框内为国民党军撤离蚌埠时图谋炸毁的火车站水塔
决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我地下党员谭金昌奉中共蚌埠工委之命来到铁路上,先在工友中间进行鼓动:“水塔若被炸,我们就没得活路了”,从而激起工友对敌人的愤慨。随后,他又对住在水塔附近的贫苦市民进行宣传:“国民党要炸水塔了,大家的房子都会被震塌,以后可怎么住啊?”动员大家千万顶住。在谭金昌的组织下,李广林、郭化先等十几个铁路工人和贫苦市民当日上午结伙去向敌工兵连长请愿。
到了敌连部,正碰上两个敌兵抬着炸药欲去水塔。见此情景,群情激愤。谭金昌急带大伙上前阻拦,并齐声要求姓王的连长收回成命。大家说理的说理,哭闹的哭闹,搞得敌连长软不是,硬不是,一时无所适从,只得派人把营长请来。敌营长先是花言巧语作了一番欺骗宣传,继而胡说“不要上共产党的当”等等。但大伙不予理采,谭金昌上前说“共产党如何咱不管,你们要炸水塔,干脆把我们用机枪打死好了。反正横竖都活不成!”敌营长一听大怒,挥起“文明棍”对谭金昌大打出手。大伙被敌人的暴行激怒了,不顾一切地奋勇上前抢夺敌营长手中的棍子,并齐声怒吼:“不能炸水塔,就是不能炸!”敌营长一看不好,情知众怒难犯,只得暂且收场。
然而敌人不甘罢休。十八日,又强行把炸药运到水塔之上,并接好了引爆电线。谭金昌得知,当晚又带大伙把电线剪断。这天夜里,天寒地冻,他们迎着朔风,手持棍子,秘密地守护在水塔之下,随时准备同敢于前来炸水塔的敌人作殊死搏斗。
岂料第二天,我解放大军已兵临淮河北岸,国民党军残部竞相南逃,再也顾不得去炸什么水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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